将：半个铜板 BANG三 T□NGBAN 少年儿童出版社 ==========第1页========== 《不可忘舵阶级斗等小丛书 华个铜板 本社辐少年儿童出版碰 ==========第2页========== 半个钢板本社網鬓韵女装幀少年儿童出版肚出版上海燕安西路1538号上海市书列出贩业营业许可度出014号上海市印列四广印制新华书店上海发行所发行各地新华书店经售书身：肚0085（中、高)开本787×1092意米1/36印张11/3字数18,0001965年9月第1版195年9月第1次印刷印救1-90,000 航一书号：R10024·3125 定价：(4)0.10元 ==========第3页========== 告小聩者 《不可忘記阶級斗爭》这套小丛书，是蝙給小学中年极和高年级的小讀者看的。为什么要編这样一套书呢？ 我們新中国已經建立十六年了。十六年前，現在在小学旗书的小期友，都还没有出生，对新中国誕生前的旧社会是个什么样子，知道得很少，或者一无所知。在旧社会里，地主阶級、資产阶級对农民、工人进行野蛮的、残酷的刻御和压榨，他們用血腥的双手霸占了农民的千万亩良田，在千百万农民的白骨堆上筑起了高楼大厦；他們雇用工人劳动，用尽各种毒辣的手段进行刻削，使自己变成大富翁，而劳动人民則过着苦难重重，不如牛馬的生活。同射，旧社会的反动政权，又代表剝削阶級，对劳动人民进行政治上的迫害。对于过去这些阶级压迫、阶級剝御，我們不能不知道，也不能忘記掉。在我們当前的新社会 ==========第4页========== 里，还存在阶級和阶級斗季，还存在社会主义和資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季，被推翻了的統治阶級并没有死心，他們仍想骑到劳动人民头上来。所以我阀一定要懂得什么叫阶級压迫和阶級刻削，并学会識别牛鬼蛇神，向他們进行斗爭；不懂得阶級压迫和阶級刺削，就不懂得革命。这就是我們鎘髯这套小丛书的目的。 这套书里的故事都是具实的，每一个故事前面，都附有阶級压迫、阶級剝削的物証。这套书将分成 十儿本出版。· 在《半个銅板》这本书里，着重揭露了旧社会地主阶额依仗反动势力，对劳动人民进行殘酷迫害的种种罪行。 者一九大五年 2 ==========第5页========== 目 录 告小讀者 一条甘蔗的故事・・・・・・·・·· 斧口余生·。· 鉄算盘和閥王簿・・・··・····19 一張判决・・24 半个铜板··· ・・··36 ==========第6页========== 一条甘蓝的故事 小朋友們，当你們吃着甜甜的甘蔗的坩候，你們可想到过，在过去黑暗的旧社会里，因为一条蔗竟然丧了两条命！上面照片里的鱼叉，就是铁証。下面，经大家說說这个眞实的故事。 I ==========第7页========== 这个故事发生在广东省中山县九州基乡的合丰村。 一九四二年，合丰村人民正处在日本鬼子和国民党反动派互相結，痕狽为奸的残酷血腥統治下。那年华南地区又偏逢天旱，田里长不出粮食，地主、奸商乘机囤积粮食不断抬高米价。人們拿着一块錢，只能买到四錢米。广大贫下中农被迫走上了絕路。.卖儿卖女的，流离失所的，全家餓死的，被地主恶霸杀害的不計其数。当时，合丰村共五十多戶人家就有三十戶人家全家死光！ 踯是八月大暑天的一个下午，合丰村村北的一块种过番薯（就是山芋）的地里，有一对餓得皮黄骨瘦的堂兄弟。小的只有八岁，名叫李建坤；大的十岁，名叫李佳建。他們每人拿着一根竹枝，把一块一块泥头，翻过来覆过去，希望能找到一点番薯根充饥。他們的父母叔伯，都在不久前餓死的餓死了，被恶霸打死的打死了。他們成为孤儿后，就只靠他們自已到河滩、田头去捞螺蚌，挖野茶草根过活，根本沒有米粒下肚。可是后来捞螺蚌、挖野荣草根的人 ==========第8页========== 越来越多了。除了地主、富农的田地、鱼塘之外，田野变成一片光禿荒凉。这天，李建坤和李佳建兄弟俩，在村外东寻西找，整整一天都找不到一点吃的。只好拖着又餓又累的身体，来到这块不知被人翻过多少遍的番薯地碰碰运气 翻呀，翻呀，兄弟俩把这块两亩大的番薯地已怒翻了一牛。可是，哪里有一星牛点番薯根的影子啊！弟弟建坤餓得实在不行了，肚子里像有几百条凶恶的虫子，在拚命咬他的五脏；两只脚像站在云端上，搖晃得不行。突然耳边嗡的一声，建坤倒在地上了。哥哥佳建看见弟弟这个样子，父慌又急。因为牛个月前，他亲眼看见他的叔叔李順贵（就是建坤的父亲），从鎭上背着卖不去的破烂家具回家时，走到村前路 3 ==========第9页========== 上，也是这样搖晃了儿下，倒在路边死去的。现在，难道弟弟也就这样死了么？他急得眼泪直流，忙把弟弟扶到一棵千枯的树头上靠着，一边哭一边叫唤弟弟：“建坤，建坤啊！你怎么了？” “我…餓，我…渴。”建坤一边喘气，一边从喉礲里发出微弱的声音。佳建立刘爬到塘边，双手捧了点水倒在弟弟的口里，一速捧了几次，建坤漫慢緩过气来。 但是，弟弟才好轉一点，佳建却感到自己头重脚輕，眼冒金星。他知道自已也餓得不行了，如果不立刻找点吃的，恐怕也会立刻倒下来了。兄弟俩不約而同地除着失神的眼睛，四处了望，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黑蔗！阿哥，黑蔗！”弟弟指着番薯地东头一片长到三尺来高的，黑油油的蔗林。 哥哥听了弟弟的話，却禁不住打了个冷顫〔zhàn)。他想，这是地主吸血鬼郭炳良霸着的蔗林啊！难道能够去折他的蔗嗎？两个多月前，爸爸因为錯摘了地主謝发七个荔枝吃，不是被謝发、郭炳良等 4 ==========第10页========== 一伙地主恶需縛了，抛落河里活生生淹死的嗎！不！不能折郭炳良的蔗啊！可是，他想拦阻弟弟已經来不及了。弟弟已經鼓足气力猛跑到蔗林边，用力折下了一条甘蔗，气咻咻地 拖着回来，又把甘蔗折成两牛，把牛条放在哥哥手里，自己拿着牛条一口一口地嚼起来。佳建也顾不了許多，拿起甘蔗嚼起来了。 亲爱的小讀者，你們看到这里，一定会为李建坤兄弟俩，能吃到一条甘蔗而感到高兴吧？是的，整整 一天沒有吃到一点东西的小兄弟俩，这条甘蔗对他們来說，实在太宝贵了，簡直是救了他們的命。但是，在旧社会，吃了地主恶霸一条甘蔗，却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啊！果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小兄弟俩拿 5 ==========第11页========== 着甘蔗还吃不到一尘，突然，蔗林里炒沙的一陣响声，閃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满面湖須，眼露凶光，手里拿着一枝鱼叉，一边猛赶过去，一边恶狠狠地呼喝着。 “嘿，大胆穷小子敢偷爷的黑蔗，要你狗命！”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恶霸郭炳良。建坤兄弟见了大吃一惊，連忙丢了甘蔗拚命地跑起来。他們知道如果被这个恶霸捉住，一定是有死无生。不过，两个餓极了、累极了的孩子，怎么跑得过凶恶的郭炳良啊！看看就要追上了，佳建情急智生，对弟弟款：“跳水！”就往旁边的鱼塘一个猛扎，跳进水里，建坤也跟着哥哥卦通一声，跳进塘里拚命地游起来。 这可把恶霸郭炳良难倒了，但是，这个无恶不作的吸血鬼，怎会放过胆敢折他甘蔗的穷孩子呵！郭炳良恶狠狠地繞过塘基，走到对岸，想兜头把兄弟俩截住。等他赶过来时，哥哥佳建已經爬上岸，躲在大榕树后面。弟弟建坤却刚刚游到塘边站起来。凶狠的恶霸郭炳良举起鱼叉，对准李建坤喝声：“媽的，迭你回老家！”用力嘟去。只所见建坤哎唷一声惨叫，倒在塘边，五指鱼叉插进了他的腰肚，立刘昏过去了， 6 ==========第12页========== 师沒走下来找出鱼义，建坤的腰肚显露五金血淋淋的伤口。郭炳良还不罢休，用脚踏了踏昏迷的李建抻，恶狠狠地說：“媽的，便宜了你这穷子便若无其事的多长去了。· 之 躲在岸上大榕树后面的哥哥李佳建，当他看见恶郭炳良举起五指鱼叉，向弟弟掷去，跟着艾听到弟弟哎唷一声惨厉的叫喊，也不禁吓得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哥哥李佳建觉得自已嘴里，有股像甘蔗汁一样甜絲絲、香墳噴的东西，流进喉矓。·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已怒搬在自己的小茅量里，：身边躺着不断呻吟的弟弟。左邻右舍的乡亲們，都围在他們的床边。李大嬸捧着一豌黄狗头野类粥，正往他的嘴里獾。他不禁哇的一声，喋啕大哭起来。 :原来，他們兄弟俩已經被穷乡亲們数回来了。乡亲們用烂布替建坤包伤口时，建坤早已痛醒，佳建吃了点野荣粥，也醒过来了。于是，李佳建一边哭， ==========第13页========== 一边向乡亲們訴說刚才的遭遇。乡亲們看着这两个可怜的孤儿，誰个不咬牙切齿的痛恨啊！可是，穷乡亲們在这大旱的黑暗年月里，对这对儿又能帮助些什么呢？只好强忍眼泪，把孩子安慰一番，留下点野荣，忍痛离去了。 李建坤因为得不到药品医治，又沒有东西吃，过两天就死了。 可是，比豺狠痕还凶，此蛇蜗还毒的恶霸吸血鬼郭炳良，井不就此罢手。就在李建坤死后的第二天，郭炳良气势汹汹地闖进李佳建的小茅屋，拿着一杀粗粗的桑树枝，一把拖住李佳建，沒头沒脑地乱鞭乱打，打得李佳建皮肉裂开，鲜血横流。桑枝打断了，才凶狠地說：“你这个死剩种的，还敢偷爷的甘蔗調？你說！还敢偷嗎？” 李佳建想不到这个恶霸吸血鬼，因为一条甘蔗，杀死了弟弟，还要来害自已。他想起爸爸叔叔和許多穷人，都是被这个恶霸害的，从心底里燃烧起仇恨的怒火，鼓足气力掙晚郭炳良的手，跑到背后，用头猛向他的腰背撞去，把郭炳良撞了个“狗吃屎”。然 ==========第14页========== 后，夺门跑入蔗林，扑进河里。郭炳良从地上爬起来，暴跳如雷，連忙赶到河边，拾起一块硬泥，猛向李佳建擲去。这块硬泥足有巴掌大小，正好打在佳建后脑勺上，可怜李佳建顛时失去知觉，沉下河底，永远也浮不上来了… 小朋友們，这个虞实的故事說完了。可是，刻削阶級的罪恶，是千年万載也說不完的。不过，当你們吃着甜甜的甘蔗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記李建坤、李佳建两个小朋友，他們是怎样被地主恶霸害死的。你們也不要忘記，今天被打倒了的敌对阶极，还不甘心自 9 ==========第15页========== 己的灭亡，他們还会在暗地里使出阴謀詭計，企图破坏我們的人民公祉，破坏我們的祉会主义建設，妄图重新骑在我們劳动人民头上。因此，：我們必須有格管惕，积极参加阶极斗年，协助我們的父兄，粉碎阶級敌人的一切阴謀！ 李热 钟伦德额写 江观清插图 ==========第16页========== 斧口余生 在万恶的旧社会里，地主是不把农民当人看待的。請看图上这把斧头！很心的地主，为了想保住自己的生命，医好自己的病，竞然要用斧子劈活人脑子吃！ 1 ==========第17页========== 一九三六年，苏北射阳县海河区有个恶霸地主陈得威，得了痨〔láo)疙〔g)病，医治无效。这痨疙病现在叫做食道癌〔yán),在当时是个无药医的死症。可是陈得威怕死，到处找医生，就是个个回他沒办法。陈得威又找巫婆，强迫佃戶去烧香磕头，每人賭咒少活五年，“借寿”給陈得威，可病势还是越来越重。于是陈得威又叫狗腿子找来医生，硬要医生开药，医生厌恶地冲着他說：“世上沒有你吃的药了，除非吃活人脑子。”哪知道地主病昏了头，当阗話听了，竟然要吃活人脑子，想碰运气把病治好，于是就想出杀人的坏主意来了。他对狗腿子陈大洋說：“我想来想去，只有佃后謝大家里最穷，孩子多，又不是他亲生的，又欠我債，你去找他逼債，諒他还不起，那时，你就逼他的小丫头抵債，搶来給我劈脑子吃。” 陈大祥听了，心里不由暗暗欢喜，这下子可以趁机捞外快了。但他故装为难的神情，咂着嘴說：“难呀，大太爷这事难呀！这是关系到人命大事，人家能肯嗎？” 地主一听急了：“管他肯不肯，一个穷人家的小12 ==========第18页========== 孩子命值什么錢，只要我的病能治好就行了。你去，把这事办好了，太爷我重重地賞你。” 陈大洋一听說“賞”字，喜得把胸口一拍說：“大太爷，这事您放心，包在小人身上就是了。”說完搖头摆尾地向謝大家去了。 謝大家的小女孩才三岁。她原来井不姓謝，从小死了父亲，跟着媽媽和姐姐去討飯，流落到射阳，她媽媽就改嫁給貧农謝大。这謝大也是穷得吃上頓沒下頓，风扫地，月点灯，一間破屋不挡风的人。他們就这样成了家，虞是苦命人对苦命人。 狗腿子陈大洋来到謝大家门口，他嫌謝大家脏，司观 ==========第19页========== *2 不肯进去，就把谢大贼到门外，說：“韵大，老太爷的病不輕啊。你欠他的二百多块钱，鞍还給老太爷吃药了。” :謝大听了吃惊道：“什么，我只拿他十几块錢，哪年不替他做工抵債呀，怎么还欠这么多，算错帐了吧？！” 陈大洋把眼一翻說：“怎么，你想賴帐嗎？太爷借钱給人家都是利滚利，年年翻，儿辈子，还不完的。对你还算客气的呢，快点給钱吧！” 謝大一听发蒙〔meng〕了，不管多少，就是一块錢他也拿不出来呀。于是就說：“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家蓮吃飯都困难，哪来錢还倩呀！等麦收后我亲自送上门去。” 陈大洋浼：“邦可不行，太爷等錢吃药。沒有錢买药，太爷要是有个好歹，你一家的命也担当不起呀！” 謝大說：“今天你就是把我骨头榨干了，也榨不出一艾錢来。” 陈大洋见时机已到，就說：“这样子吧，老太爷要买的药你家就有，只要你家卖了，債可一笔勾銷。” 4 ==========第20页========== “我家有？”謝大疑惑地問，“我家哪有什么药？”陈大洋凑近謝大，小声地說：“这药就是活人脑子，只要把你家小丫头給太爷劈脑子吃就行了。” 謝大一听，气得渾身发抖，問狗腿子說：“你家也有儿有女，你舍得把小孩給人家劈脑子嗎？！” 陈大洋把脸一板說：“放明白些，你久老太爷的债，如果不給人，先抓你去坐牢，然后再劈你家丫头脑子！”他恐吓了一陣，又接着：“你要会打算才是，她不是你亲生的，你把她卖了，一来可以抵債，二来你又少一口人吃閑飯。我再向老太爷說說，叫他再給你斗儿入升的。”接着不等潮大开口就又额：“这样吧，我知你个人也当不了家，晚上你和老婆商量一下，我明天来抱人1”說完就走了。 謝大回到家里，一声不吭，痴呆呆的两眼直流泪。妻子間他，他直是搖头叹气不說話，經过再三追問，謝大才把事情說了。夫妻俩相对流泪，抱头痛哭。这时小女孩从外面回来，进门刚要喊肚子餓，见爸爸和媽媽抱头痛哭，不知是怎么回事情，就上前抱清媽媽的脖子，一边用小手替媽媽擦泪，一边說：“媽 5 ==========第21页========== “公骨来出沙 人부 纸 人 来烈显破 。的天蒂 媽，你不要伤心，沒有飯吃我不哭，我不叫餓。”她媽媽见 閨女这么疼人，一把把她摟到怀里，泪水像断了嶘的珍珠，滚了出来。武来面。 陈大洋回到地主家里，地主的病父加重了，已經睡在停尸床上。他见陈大洋空着手回来，就清急地 I6 ==========第22页========== 說：“我不能再等了，不管謝大肯不肯，你朋天清早游两根枪去，把人搶来就是。” 第二天天还未亮，陈大祥手提盒枪，艾带了两个背长枪的狗腿子，来到謝大家，踢开门，上前就搶他家的小女孩。謝大夫妻哪里肯放，紧紧把女儿抱住。狗腿子一脚把她媽媽踢倒，謝大父上前拦住，狗腿子就用枪堵住他胸口，說：“再动，就把你打死！”就这样陈大洋把孩子搶走了，留下两个狗腮子堵着门，不让谢大夫妻出来。 陈大洋搶着小女孩道奔，一口气跑到剃头店里，把她剃光头发，准备好劈脑子。这时地主家的斧头已經磨得雪亮，放在天井的石头上，等人到就劈。陈大洋把小女孩的头剃光后，又抱清向地主家里奔。这时女孩在他的怀里，蹬腿摜脚地拚命掙扎，鞋子踢掉了，衣服撕破了，喉痛哭哑了。可是陈大洋的两只手，就如同燾蛇一样地紧紧缠住她。 陈大洋抱着小女孩奔到地主家。这时，地主家的老媽子和雇工，人人心弦都拉得紧棚糊的，为小女孩捏着一把汗。个个咬牙切齿，暗駡陈得威这个 17 ==========第23页========== 老畜生，临死还要欠下一条人命倩！ 眼看着斧头一举，这孩子就要沒命的时候…忽然，屋里传出哭声，地主断了气。狗腿子才把小女孩朝地上一摜，她才死里逃生。 现在这个小女孩，已經三十二岁了，她叫謝兰英，是这次出席江苏省貧农、下中农代表会議的代表。她参观了江苏省阶級致育展览会，当场指着当时要劈她脑子的那把斧头，控訴了地主阶級的罪恶。 刘国华镉写 孙愚插图 ==========第24页========== 铁算盘和閻王簿 算盘、帐簿，是常见常用的东西。在我們农村、城市、商店、学校里，不是都有嗎？但是，在旧社会，地主阶級却利用它作为刺削詐騙的工具，把穷人的骨髓吸得一干二泽。 19 ==========第25页========== 广东省普宁县流沙公社大扬美村流传着这样的歌謠：陈良維，嘴闊闊，眼黑黑，捏个铁算盘，拿本閣王簿，穷人见着他，好像遇上深山大老虎。 这个陈良維是誰？他就是普宁县的大恶霸地主之一。他結交了官府，仗势欺人，无恶不作，平时二双老鼠眼东瞧西看，哪个东西給他看上了，眼珠一轉，这件东西迟早就会落进他手里。他的搜刮本頜很大，一个小小三百戶的山村，每年要被他刻削去田租一千多石谷子。他还开設了豆餅鋪、米行，就用这个二十一位的算盘和三寸多高的大帐簿，把穷人的血汗吸得枯干！ 一九四○年，村里有个食苦农民陈秋成，因为租种陈良維的铁租田，日子一久，怒因劳累过度，累出病来了。当20 ==========第26页========== 时正好又逢 上春荒，为 了生活和交 租，秋成嫂 只好咬紧牙 根，拖上一 个刚会走路 的大孩子， 背着个才喂奶的小孩子到田里去劳动。正好被地主陈良維看见，他怕收不上租来，不管秋成嫂已經在田里花过不少劳动，立刻叫 狗腿子去收田。秋成嫂不让收，可恶的狗腿子却把她毒打了一頓。消息传到秋成耳朵里，他又气又急，大駡儿声，口吐鮮血死了。秋成嫂被地主夺去了田，又死了丈夫，逼得只好拖着孩子四处流浪。陈良維夺到了田，轉手又高价租了出去。一天，他看到秋成家门口挂了个鑽，老鼠眼一轉，就把脑筋动到屋上去了，連忙回到屋里翻帐簿敲算盘，終于給他找到了办 21 ==========第27页========== 法，开列了清单一张，写着：秋成祖父欠过尾数五毛 二分，时过三十八年，合共母利九十三元整，以屋頂債。清单贴上门，这間屋便被他霸占去了。 当时秋成邻居陈德欣一看陈良維这样横行霸道，不禁暗駡他是一只大老虎！誰知給陈良維听到，記在心里，过不多久，一场灾祸就落到了他身上。 一九四三年的春天，大旱了两月，陈德欣父子儿乎把骨头磨散，日夜不停挖坑取水，好容易于把田整好，把秧插上。那只大老虎陈良雉的心事也来了。有 一天中午，他让狗腿子給他掌伞遮日头，搖搖摆摆来到陈德欣田头，装出一番“好心”說：“德欣兄，你虞有本頜，秧插了？”陈德欣抬头望了望陈良維說：“秧是插了，要收成难啊！”陈良維嘻皮笑脸地說：“啊！你是铁腿啦，有的是力气，怕什么！就是肥料要加足，你要肥料，就到我豆餅鋪里去挑！”陈德欣明知大老虎张嘴沒好事，可田里确是要肥呢，田里沒肥，耽誤了季节，事情就更难办，加上陈良雑一片“热心”，就赊来了四块豆餅，二十斤肥田粉。 这笔肥料債借到秋收，本利一滚，陈德欣把三亩 22 ==========第28页========== 地上的全嘟收获都抵債，寸算还清这笔圈王倩。算帐的时候，陈良雉还故意把分錢的尾数在算盘上抹掉。陈德欣以为沒事了。可是事隔两年，陈德欣又收到了陈良維雉的催債单，上面写着：陈德欣欠銀三 十元，折谷穴石。陈德欣沒弄懂怎么一回事，赶到米行找陈良維，陈良雉却一本正經說：“这是前儿年买豆餅欠下的尾数…”陈德欣气得手都发抖了，好久才說出句：“你不是把几分錢尾数抹掉了嗎？” “哼！”陈良雉显出一脸凶狠指着帐簿冷笑說：“阿爷的債戶这么多，要是把尾数都抹掉，我怎么买田、造屋！” 就这样，这笔債又像鎖鏈一般套上了陈德欣的脖子了。 李作焊铜写 张仁康插图 23 ==========第29页========== 3 一张判决书 旧社会的反动政府和地主阶级是一鼻孔出气的。这个故事要讲的就是地主强占了农民的士地，結果判罪的却是农民。图上面的这张判决书，就是反动政府迫害劳动人民的铁証。 24 ==========第30页========== 解放前，江苏省邳县前埠村有个恶霸地主郭汉章。他的堂弟叫郭现章，这家伙也是个从头頂坏到脚底心的坏蛋。他同堂兄长得一样丑，冬瓜头，凹眼晴，钩鼻子，一张嘴生得此猪嘴还难看，說起話来嗡嗡鳴嗚地像蒼蝇叫。郭现章整天拿着一根拐杖，东走西逛，专门找岔子，仗势欺人，敲詐勒索，方圓几十里，提起郭家，沒有人不痛恨。 “。时 一村东头住着一戶貧农，叫房德元，他家门前有一 亩上好的地，靠村近河，土黑油油的，特别的肥。房德元为人忠厚勤劳，从早到晚手脚不停。他种田是老手，不管是种麦栽秧，还是栽瓜种玉米，都是好收成。人家一亩地只收有百十斤麦子，他能收二百二三 十斤；人家栽的南瓜 25 ==========第31页========== 方长到拳头大，他地里結的南瓜就有三四斤了。村里人沒有一个不夸口的，有的老年人說：“房家这亩地抵得上人家四五亩地，他虞种得好。”四十年前的夏天（一九二五年），房德元地里栽的玉米，长得此較高，棒子袺得像升筒子一样粗，看过这块地里玉米的人，个个嘖嘖称贊，都：“这块地是全村最好的一块地。”郭现章早就看中了这块地，他每次經过这块地，心里就痒痒的，夜里躺在床上一边抽大烟，一边 便的滑集锅 奥u ==========第32页========== 千方百計，阴謀霸占。有一回他对堂兄郭汉章說：“房家骨头穷，这块地不骸他有。这是块好地，他占着一天，我家就不得好。”郭汉章接着說：“我早就容不下他了。”两个家伙嘰嘰咕咕一陣，笑得怪声怪气的，郭现章眼晴笑斜了，嘴笑歪了。 一天夜里，村里的人都睡觉了，四处鴉雀无声，只有青蛙在谷谷地叫。郭现章乘这个时候，带了几个狗腿子，鬼头鬼脑地走进房家的地，偷偷地把房德元的地界石掘掉，换上自家的地界石，把房家的一亩好地划在自已的地界里。第二天，郭现章耀武扬威地带了許多打手到房德元家，劈头劈脑地說：“你房德元不要不藏好歹，这门前一亩好地白白地給你种了好多年，现在我要收回了。”房德元一昕，肺都气炸了，门前的地传了好几代，明明是自家的，姓郭的怎么凭空来夺地？他二話沒說，翻开柜子拿出地契来，邻居看了都很忿怒，痛駡地主是黑心鬼。郭现章沒料到这一着，怕昨天夜里移地界的丑事被大家知道，不好收拾，只得甩甩袖子溜了。 郭现章回到家里光火了，这个坏蛋搜索枯肠还 27 ==========第33页========== 是干瞪眼，想不出办法，于是他去找堂兄，郭汉章鬼主意多，专做缺德事，挖空心思欺压貪苦衣民，他种郭现章想了一个詭計，伪装土匪去打死房德元。这天晚上他們带了二十多人，把房德元屋子包围起来，开枪乱打。一时枪声像热油鍋里倒上冷水一样，噼噼叭叭响个不停。誰知打了一陣，沒有打到房德元，乱枪之中，反把郭汉章的胞弟郭宋章打死了。狠毒的地主竟嫁祸于人，郭汉章向反动县政府巫告房德元打死郭朵章。貪官沒有接到誣告前，先是收到郭汉章送的好多金銀首飾。过了几天，郭汉章艾带了許多山珍海味进衙门，贪官一见笑嘻嘻，郭兄长郭兄短的客套一番。晚上郭汉章大摆酒席，請貪官污吏大吃一顛。酒后，一个为头的官儿醉糊糊地对郭汉章說：“老弟，这案子包在我手上，就是到高等法院，穷小子也翻不了，你只管高枕无忧。”郭汉章請酒的第 二天，反动官府派兵把房德元、房德恩、房德条[jiàng〕兄弟三人抓去，不間三七二十一，把他們定了罪，判刑三年。郭汉章乘这个机会，就把房荥一亩好地强行占去了。房德元一问忠厚老实，性格倔强，他不服贪 28 ==========第34页========== 官污吏顱倒黑白的判决，向国民党江苏省高等法院上訴。在旧社会里，哪有穷人伸冤的地方！結果不但冤情未伸，反而罪加 刑检察著 一等，判徒刑十五年，罰款七百元，关到苏州监獄。 不久，日本鬼子打来了，反动派吓得要命，早逃跑了。房家三兄弟乘机跑出监獄，回到家乡。这时 郭汉章当了汉奸，知避道房家三兄弟回来，怕他們报仇，立即带 了三十多人，把房家三兄弟杀死。郭汉章杀死房家 三兄弟还不甘心，一九三九年一天早上，又杀死房 29 ==========第35页========== 德元两个亲戚。万恶的郭汉章要灭絕房家子孙，拿出二十亩地，百块銀洋，短枪一支，买人杀害房德元的独生子房学彬，幸亏房学彬得到风声，逃走了，才免遭燾手。房家被郭汉章害得家破人亡，忍不下这口气，过了一改时間，又向国民党徐州检祭署上訴。但反动官府不間青紅皂白，竟在状子上批道：“被告无罪，今后不得再款。”在暗无天日的日肚会，“官府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錢莫进来。”穷人的冤仇到哪儿去伸啊！ 一九四八年，邳县解放了，勇家伸冤报仇的日子来到了，人民政府枪毙了恶霸郭汉章等坏蛋，多年流浪外地的房家老小回家团聚了。房学彬不忘阶极苦，永記血泪仇，把四十年前反动官府顏倒黑白的判决书一直保存到今天。判决书现在陈列在江苏省阶极教育展览会里，成了阶級教育的活教材。 划忠俊锅写 方瑶民插图 30 ==========第36页========== 半个銅板 江苏省大仓县有个地主陈士勤，他向贪苦农民逼租时，凶恶得如狠似虎，連一絲一毫也不放过。因此得了个“死割皮”的外号。图上的半个銅板，就是他的割削罪証。 31 ==========第37页========== 貪农蛋仲阴家有两亩地，因为人口多，不够維持生，就又租种了陈土勤两亩地，想收点粮食贴补贴补。誰知年年遭灾，收下来的粮食連交租米都不够。霍仲明的父亲一天到晚愁眉不展。唉声叹气。陈士勤却假惺惺地說：“老霍呀，你是我家的老佃戶，交不上租子不要紧，就欠着吧，沒粮食吃，再到我家去量两斗。”老霍是个老实庄稼人，一时看不透地主心，就眞的又去借了两斗。地主向来是大斗进，小斗出的，两斗实际上拿到手只有一斗六升，可是有什么办法哩，只好咬咬牙眼看着吃亏。 两年以后，陈士勤把算盘一拨，嗬，連地租带高利貸一算，要粮食十多石，要霍伸明的父亲还帐。霍仲明的父亲吓了一跳說：“陈老爷，你弄錯了吧，哪有这些…”他的話还沒說完，陈士勤就把眼一瞪，桌子一拍說：“放屁！老子笔笔有帐，难道还賴你不成。”他說着把算盘种帐簿朝老霍面前一推說：“不信，你自己算算看。” 老霍不識字，他怎么会算啊，就是会算，他又怎能算得清哩！地主的租稅名目繁多，像一条条毒蛇 32 ==========第38页========== 缠繞着他，要吸干他的血，地主的高利貸，是利加利，年年翻，几輩子，还不完。地主就是靠一手收租，一手放債，使他們日进斗金，使貧农傾家蕩产的啊！ 陈士勤见老霍痴呆呆地望着算盘，諒想他不会算的，就逼着說：“怎样，欠錢还錢，欠粮还粮啊！” 老霍眼里噙着泪說：“陈老爷，我现在哪有錢还啊，就是把我骨头榨干了也交不出来啊，你就在帐上記着吧，等收成好了，一定本利途上。” “嘿嘿，”陈士勤冷笑了几声。他知道老霍是还 不起的，就說：“好吧，还不起不要紧，就用你那两亩地抵着吧！” “啊！”老霍这时才知道，地主当初的“善心”，就是为了要夺他的两亩地啊。他气得軟瘫 33 ==========第39页========== 瘫地坐了下去。地，就是他的命根子，沒有地他全家今后怎么能活得下去啊。可是陈士勒的算盘，在两年前就已打好：要在今天逼倩。早了，要不到他两亩地，迟了，他更是还不起。陈土勤父故意装模作样說：“我也不一定就要你的地，只要你还錢还米就行了。” “你这不是逼着要穷人的命嗎？”老霍气得直咬牙，可是痰塞喉矓，气悶胸膛，回家后不几天就死了。 正当霍仲明为父亲忙葬事时，破门板钉成的棺材还停在屋里，陈上勤又来逼租要債了。指着棺材說：“一天不把帐結清，一天不許棺材下華。”当晚父把霍仲明抓去关了一夜，霍仲明被逼沒法，只好把两亩地卖給他。 在桔算帐目时，帐上还少个尾数零头，这骸怎办啊？按理，他一本翻十利，割削了那么多，这个小零头总骸免了吧！可是地主就是說不行。霍仲明气憤地說：“你把我家的田全收去了，还想要什么呢！”陈上勤却阴声阴气就：“你还要活下去呢，你还有下一 34 ==========第40页========== 代呀。”跟着父瞪着眼晴說：“哼！欠我陈士勤的錢，少牛个銅板都不成！” 亲爱的小讀者，你千万别以为这只是地主韵款的，前面的牛个铜板的照片你看见了吧，这就是铁証。有次陈士勤去向另一个农民收租，計算下 来就相差牛个铜板，陈士勤照样要算个明白，他凶狠地抓起一把斧头，“嚓”的一声，把一个銅板劈成两牛，拿回家去了。 这就是地主陈士勤“死刻皮”外号的来由。大家看，地主的心肠有多狠呀！ 刘国华镉写 张仁康插图 35 ==========第41页========== 手 每个人都有手，人們依靠它来工作、生活。可是，图上的这双手为什么是这样的呢？它生来就是这样的嗎？ 不！图上的这双手的八个指头是被万恶的旧社会吃掉的，是被万恶的地主砍掉的。下面，就請大家讀一讀这双手的主人曹料哥同志自己讲的話吧！赋 36 ==========第42页========== 亲爱的小敲者，看了照片，相信你們一定会替我感到难受。是的，每当我看到自已这双手，想起了过去，自已也感到难受。可是在我心头，更多的却是阶級深仇！ 我家居住在广东省潮阳县达濠鎭的一个小乡村里，世世代代打鱼为生。我的父亲长年服苦役拟地顧簸在险恶的海浪上，华生的血汗都被漁霸榨干了，到头来連生命都被大海夺去了。我們都害怕下海，可为了活下去，两个哥哥还是得下海去，拿生命来换取每一餐粮食。 我十岁那年，日本鬼子封鑽了沿海要道，漁船被烧毁，所有漁民都不能出海捕鱼。这么一来，漁民就像蛇游进竹筒，沒有生路了。珈上这年正好陆地上发生旱坎，两下一夹玫，就苦了我們穷人了。一家五口人，全靠两个哥哥捕鱼养家，这下鱼捕不成，就餓肚子了。一天、二天，一蓮儿天沒頓像样东西进肚子，只靠大哥到海边去寻捞些“海菁”（海里的野生植物)来吃，一家人个个餓得面黄脚肿，四肢无力，母亲已經餓病了。我呢，更是餓得像只刚生下来的羊羔， 37 ==========第43页========== 瘫倒在墙角，蓮站都站不起来。我餓啊，肚子里哪个难受，虞像有几千几万条虫子在爬。 这天天不亮，大哥就出去寻海菁了。 我眼睁睁地看太阳从海面升起，看着它从我們的屋頂的破隙縫里穿进来，又移过去，我心里是多么焦急阿！我多么希望大哥能快些回来，能带些东西回来給我吃，給媽媽吃，給二哥吃，給姐姐吃… 来了，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了，我的心急剧地跳动着，使劲地撑起身子，媽媽、二哥、姐姐都用充满清希望的目光注視着门外。突然，“崩”的一声响，破烂的柴门倒下来了。进来的不是我大哥，却是一帮横行霸道的地主守菁队（地主的地方武装粗織）。打头的一个是伪乡长陈宋良的心腹郑尖头。这个魔鬼，是我們这一带誰见了都恨的創子手啊！他平甘借保护庄稼为名，不知残杀了多少无辜农民。他一进门，就一手抓着手枪，一手把我媽媽从病床上提起来，凶狠地要我媽媽交出“赃物”来。原来郑尖头家少了番薯，找到海边，正见我大哥在寻海菁，硬說是我大哥偷的，这帮杀人不眨眼的海盗不管事实虞相，竟然 38 ==========第44页========== 活埋了我大哥，又赶着要来抄脏。我們听到大哥被活埋的消息，虞是晴天一个霹靂。可郑尖头却不罢休，先是命今爪牙搜查，他們把整个屋子全翻了个身，什么也沒有发现，接着就用枪口猛截我媽媽的胸膛。我二哥气得跳到郑尖头身边要跟他拚，却被儿个爪牙抓住了一陣猛打。餓了几天的二哥怎么經得起这一頔打，立刘昏了过去，姐姐为了保护媽媽，渾身都受到了郑尖头的鞭打，.最后也昏厥过去了。我也气狂了，抓起一块破缸片，朝郑尖头脸上擲去，郑尖头猛然冲过来一脚，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过来，郑尖头不见了，传来的是一片哭声。我一看，禁不住大哭起来了，阗是雪上加霜啊！原来二哥被打死了，媽媽的眼睛也哭瞎了。 一連死了两个哥哥，就像屋里倒了两根大柱子，剩下老弱三人，虞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亲戚邻友都为我們难受落泪，可他們也跟我們一般命运，能帮什么忙呢！为了活下去，为了要养活瞎了眼的媽媽，我种姐姐只得把生活担子桃起来。 这天早晨，我和姐姐拖着饥餓疲乏的身体去要 39 ==========第45页========== 飯。走了才一会，就觉得天昏地旋，倒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了。有一位好心的大娘看到我們，心里实在不忍，便把她刚刚卖掉女儿换来的牛袋番薯，匀出几个給我們。我见了番薯，馋得眞想一口吞了下去，可想到媽媽，又硬忍住了。我和姐姐拿着番曹回家。因为走不动，我們就在地上爬。誰知道，偏偏是冤家狹路相逢，我們扌爬了一牛路，迎面又碰上了郑尖头和他的爪牙。他一见我們姐弟俩手里都拿着番薯，张开血盆大口怪笑一声，立刻命令爪牙把我和姐姐抓到乡里去了。 这虞是天大的冤枉呵！可郑尖头这吃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就愁找不到替死鬼。我們一进门，先是一 40 ==========第46页========== 頓毒打，跟着把我和姐姐扔进了黑洞洞的牢房。 第二天中午，郑尖头叫爪牙把我糊姐弟双手扎紧，拖到街上去游乡示众。郑尖头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斧头，大摇大摆走在前头，强迫乡亲們都集中到天后庙听“”。 这时侯的我和姐姐，都整整一天沒进过一滴水，还被狠狠折磨了一頓，未到天后庙都已昏过去了。郑尖头这时摆出了一劊猙獰可憎的面孔，首先給乡亲們“訓話”，还举起原先我們拿着的番薯警告：有誰要偷他的东西，輕则欣手剁duò)脚，或挖眼睛，重則活埋全家人口。这創子手，还算“照顾”我們，让我們姐弟俩受砍手罪。他拿着棉花蘸上煤油，包住我們姐弟俩的手，跟着火柴一划，火焰从我們手上冒起来了。手是肉做的啊，这时我从昏迷状态中痛醒了。我看见郑尖头的一陣陣怪叫声，看见一张张爪牙的猙海怪脸；我看见了昏迷在地上的两手已是血淋淋的姐姐，我要喊，可是城不出来，郑尖头把我的嘴用布塞住了。跟着郑尖头轉过来，大喝一声，只见寒光在我面前一閃，看见自己双手鲜血进磯，一下就断了八 41 ==========第47页========== 个指头！我立刻昏倒在地上。临走前，郑尖头还把我們姐弟 十四根指头，挂在庙前恐吓乡亲。 郑尖头一走，乡亲們把我們姐弟俩途了回去。病在床上的瞎媽媽已得知了消息，正爬在牛路上，一听见我們姐弟俩遭受到这份罪，抱住了我們，連哭都哭不出来了。 仇恨夹着病、餓，沒儿天媽媽就死了。 我們变成孤儿了。可郑尖头还不罢休，见我媽媽死了，立刻跑来把我媽媽尸体从床上拖下来甩到门外，把床搶了去，还侵占我們的家，用刀子威胁着把我們赶了出来。 在穷乡邻的帮助下，我們 ==========第48页========== 含着眼泪，忍着創痛，用残废的双手挖开了土，埋下了媽媽。我們沒有家，只好在海边“龟蛇滩”找个石洞住；我們沒有东西吃，只好用脚代手在海边寻觅发臭的海蜇或烂鱼烂虾充饥。就这样，我們过着无家可归的流浪生活，长年生活在衣食无着的凄风苦雨之中。每当最困难的时侯，我們姐弟相互鼓励着：任天涯海角飘泊异乡，也要頑强地掙扎着活下去，有朝 一日定要跟郑尖头这帮恶人清算血倩，仇人不倒誓不罢休！ 翻身的一天怒于来到了，南海上空的乌云驅散了。有了党的頜导，我这个受尽苦难的人，傾吐了满腹苦水，积郁多年的冤伸了，仇报了。 ==========第49页========== 解放了，我也成了国家的主人了，党給了我力量，使我能用残废了的双手参加漁业生产。儿年前，我回到陆地上，又用这双残废的手学会了使用锄头，干起农活来。现在我是大队的林业管理具，去年已結了婚，大队还帮我翻新了一間屋。我邦在旧祉会受尽苦难的姐姐，也已結了婚，有了孩子，生活过得 十分欢畅呢！ 想想过去，比此现在，我們的幸福生活都是共产党、毛主席給的。亲爱的小讀者，你們生活在新祉会虞幸福，沒有經历过像我这样的苦难。但是你們一定不能忘記我們劳动人民在旧社会所受的苦难，一定不能让被推翻了的刻削阶极重新騎到我們人民的头上来 姚老萧 林典豪 整理 林典威 方瑤民插图 44 ==========第50页==========